【陆/花/衙内】新友

这一次是韦衙内和花满楼的相遇,三个小伙伴终于凑齐了,感觉下次可以一起探案啦~

写到一半突然在想,我把背景搬到宋朝,是不是遇见杨宗保更合理?但这样的话,陆小凤岂不是也该换成戚少商了??然后就成了一出大家一起抗辽的爱国主义主旋律大片???(哪里不对233

我萌点好像真的很清奇,不过就是小伙伴一起玩啦也不知道怎么打Tag就全部都打上吧,不要介意啦因为我寂寞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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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现在不太开心。

酒是上好的烧刀子酒,面是最辣的油泼子面,只有最烈的酒才配得上最辣的面,这本该是宝剑配英雄般天造地设的一对,结果偏偏有人不解风情。

老板的女儿从陆小凤一进门,就红着脸扭扭捏捏地望着他,仿佛陆小凤是她暗恋许久的初恋情人一般。陆小凤似乎天生就有一种很奇怪的体质,可以随时随地吸引各种各样的女人。女人没什么不好,所以这种体质也没什么不好,陆小凤虽然并不算享受这种体质,却也不排斥它。一个娇娇俏俏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含情脉脉地望着自己有什么不好呢?可惜现在,小娘子的身后还站着个爱女心切的老板,这可就大大的不好了。

这是开封城里最有名的油泼子面馆,现在虽然不到午时,店门外却早已排起了长龙一队。陆小凤本是刻意起了个大早跑来占位置的,可现在他却忽然开始后悔,他为什么要约朋友到这间窄小的路边摊呢?若是约到金香楼,可以在一片软玉温香中肆意迷醉绝色歌舞,若是约到望海楼,可以坐在清幽的二楼雅舍惬意地凭栏远眺……那些地方的面皮或许味道差了些,但绝不会有一个羞羞涩涩又目不转睛盯着你看的小姑娘,和一个脸色逐渐发黑的老板。

 

韦衙内现在很开心。

一个人开心的原因有很多,比如一个一见如故的好朋友,要介绍你认识一个新朋友。为了不让旁人拂了兴致,韦衙内今天还刻意遣退了家仆,一人独行。他迈着大步哼着小曲一脸春光无限,笑得两个酒窝都快翘上了天,就差没用朱砂笔,把“本衙内现在心情很好”几个大字写在额头上了。街市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两旁做生意的小摊贩无时无刻不在卖力吆喝,而韦衙内的钱袋也在这一片繁华中蠢蠢欲动。见朋友怎么能不带些礼物呢?太尉府秘制的千层桂花酥自是必不可少,开封的其它特产也不能不要,所以韦衙内一大早便迫不及待出了家门,去城东买了万福庄的龟苓膏,去城西买了桂计的鲜花饼,又专程绕去瓦子南小街买了些猪头肉,再马不停蹄地往约定地点赶,结果一路上看到小商小贩又没忍住,顺道又买了小笼包、桶子鸡、双羊肠、豆腐棍、烫面饺子、羊肉炕馍……现在韦衙内的双手已经拎满了大包小包,手心里捧的手指上吊的还有怀里拢着的,简直比年夜饭还要丰盛。

烈日炎炎,韦衙内知道午时已近,不由加快了脚步,他可不想第一次见新朋友的面就迟到。他步履匆匆,不想对面也来了个同样横冲直撞的大汉。那人戴着斗笠遮阳,也看不清面貌,就这么目中无人地直直朝韦衙内撞了过来,撞完也跟什么事儿没有一般径直走了。韦衙内挨了重重一下,一个趔趄好不容易左晃右晃才护好了一身吃的没摔到地上。

“你走路不长眼啊!”韦衙内回过头冲那人恶狠狠一声咆哮,却见那人死性不改又往其后一位衣着华贵的公子身上撞去——“小心被撞!”韦衙内又是一声大喊,本能地替那位公子捏了把汗。

公子得了提醒,似也有了准备,身子轻轻一侧,刚好与那大汉擦肩而过,仿佛被碰到了,又仿佛片叶未沾身。

韦衙内见他没事,长舒了口气,本还想好好痛骂那大汉几句,却又急着赴约,正满心不爽只能作罢,却见那公子笑吟吟地走了过来,手中还拿着一块玉佩。

“阁下的玉佩。”

韦衙内一愣,心想这玉佩不是我的吗?再低头一瞟,挂在腰间的玉佩确实不见了,不禁奇道:“我的玉佩怎么在你手上?!”

那公子面色恬淡,温言道:“天子脚下,贼人也多。”

韦衙内一下子反应过来了:“刚才那人是小偷!”

那公子点了点头。

“太嚣张了,我回去一定让我爹好好收拾他们!”韦衙内恨恨骂道,转又扯出个笑脸,“多谢你啦。”

“小事而已,勿需言谢。”那公子又把玉佩向前递了递,示意韦衙内拿回去。

韦衙内伸手想接,却突然发现自己身上堆满了东西根本就腾不出手,于是灵光一动,豪气干云道:“这玉佩就送你啦。你刚才帮了我的忙,这玉佩就算是谢礼啦。”

“这?”对方显然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时竟有些错愕。

“我还有事先走啦,谢谢你呀!”韦衙内也不顾对方还想说些什么,就这么愉悦地三步两步跑开了,脸上还扬着两个甜甜的酒窝。

 

花满楼现在不算开心也不算不开心。

他前些日正好在洛阳处理家事,刚处理完毕便接到了陆小凤的飞鸽传书,邀他进京一叙。花满楼本来欣然赴约,结果走在驰道上马车出了故障,耽搁了大半日,好在还是赶在午时之前进了开封城。他让车夫直接把行囊送去了客栈,只身赴约,结果半路上又出了点儿岔子,他不得不飞身而纵使出轻功,这才按时赶到。

店是新店,人是故人。

花满楼虽看不见,却一进门就知道陆小凤现在苦着一张脸。花满楼走到陆小凤身边径直坐下,给自己斟了一杯酒,道:“你邀我来,原来不是为了见朋友,而是为了喝苦酒。”

陆小凤却忽然笑了,露出两个酒窝:“你来了,酒便不苦了。”

花满楼叹了口气道:“是啊,我来了,你一个人的麻烦,就变成了我们两个人的麻烦。”

陆小凤捉住酒杯与花满楼一碰,道:“这可不能怪我,我也没有想到,这位小娘子不仅喜欢看我,也喜欢看你。她本来只盯着我一个人看,现在你来了,她就变成盯着我们两个人看,所以怎么说,我也应该敬你,谢你替我分忧解难。”说罢他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花满楼笑着摇了摇头,也倾杯一饮,赞道:“好酒!”

陆小凤抬头看了看天色,烈日正浓,午时将至,他忽地灵机一动,对花满楼道:“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花满楼道:“赌什么?”

陆小凤道:“赌等一下某人到了,小娘子会不会也盯着他看,盯着我们三个人看?”

花满楼才不想与他打这么无聊的赌,淡淡道:“士别三日,你这苦中作乐的本事,倒是越发精进。”

陆小凤用手掌托起脸颊,歪着脑袋又喝了一杯,嘟囔道:“人生苦短,若还不让人苦中作乐,那岂非太无趣了?”

花满楼微微一笑:“我今天倒是遇到了一件趣事。”

陆小凤一听来了兴致,撑起脖子道:“何事?”

花满楼道:“刚才过来的路上,一位素未蒙面的公子,送了我一块玉佩。”说罢他从怀中掏出那枚玉佩,递到陆小凤跟前。

陆小凤只扫了一眼,便知这玉佩价值连城:“这可是上好的和田玉,色泽通透,雕工一流,市价至少二十万两,不知是哪位公子如此豪爽?”

“这也正是我想问你。”花满楼把刚才经过大略说了一遍,“我入城晚了些,急着见你担心来迟,他也步履匆忙,似有要事在身不欲停留,所以方才,没能及时把玉佩还他。而现在,就只能拜托你,帮我找找这玉佩的主人了。”

“我就知道,这主动送上门的玉佩,就跟主动送上门的女人一样麻烦。”陆小凤动了动手指,把玉佩勾到眼前,仔细端详。他嘴里虽然说着麻烦,心里却很乐意掺和,谁叫他是世界上最好管闲事的陆小凤呢?何况这既是花满楼的闲事,那便叫不得闲事了。

“这玉佩似曾相识,我绝对在哪里见过……”陆小凤仔细回想,忽然眼前一亮,翘起小胡子对花满楼道:“花满楼,我要是帮你找到了玉佩的主人,你要怎么谢我?”

“你想让我怎么谢你?”

“当然是请我喝酒了!”陆小凤伸手把玉佩摁进花满楼掌心,神秘一笑,“公子会送玉佩,玉佩当然也会送公子,你听,这就送上门来了!”

他说话时,大相国寺的钟刚好敲响了正午第一下,雄浑旷远。

而钟声里,韦衙内正气喘吁吁地挤过门口长龙,扯着嗓子冲陆小凤叫道:“陆小凤我来啦,刚刚好没迟到!哎呀跑死我了!”他三步两步连蹦带跳挤近桌前,把满手礼物往桌上一放,整个人就像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的大纸鸢一样往桌上一趴,累得再也不想起来了。

陆小凤斟了杯酒在他鼻尖晃了晃,笑道:“你快看看我身边这位新朋友,眼熟不眼熟?”

韦衙内一听“朋友”二字,一个激灵弹了起来,猛然发现身边还坐了个大活人,赶忙抱拳道:“失礼失礼——”边说边一抬头,这才看清了那人样貌,不由惊道,“哎哎,怎么是你?!你不是刚才那位——!”

“正是在下。”花满楼会心一笑,也是欣喜,抱拳回礼后忙将手中玉佩递去,“公子慷慨,心意我当收下,玉佩却须物归原主。”

“别公子公子的,叫着多别扭。”韦衙内笑嘻嘻地眨了眨眼,“那个什么,有缘千里来相会,这玉佩,就当我送朋友的见面礼啦。反正今天来这里,不也是为了认识你嘛!”

花满楼还欲推辞,陆小凤却抢在了前头,一把抓住他手中的玉佩塞到韦衙内手上,斩钉截铁道:“你们两个,别再磨磨唧唧了,这事我作主,你带的那一大堆猪头肉鲜花饼的他收下了,这玉佩你还是自己拿着。你总不能上次用银票砸我,这次用玉佩砸他吧?”

“你怎么还记得这事儿……” 韦衙内搔搔头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把玉佩挂回了腰间。

陆小凤也笑了,边笑边拆开了一盒桂花酥:“原本是我请你们来,结果没见着我,你们倒是先认识了。”

韦衙内忙摇摇手:“一面之缘一面之缘,我连他名字都还不知道呢。”

陆小凤瞅了瞅韦衙内,又瞅了瞅花满楼,忽然眉心一展笑逐颜开:“干脆你们互相猜猜,对方是谁?”

“这怎么猜得到啊?”韦衙内抗议。

陆小凤不答,用两根手指夹了一块桂花酥扔进嘴里,扬了扬眉毛侧头向花满楼道:“你知道他是谁吗?你知道他爹是谁吗?”

花满楼微微一笑,心中早已澄明如水,冲着韦衙内道:“原来是殿前太尉韦卓然府上韦衙内,久仰大名,幸会幸会。”

“你……你怎么知道?”韦衙内听他一猜即中,简直目瞪口呆。

“是陆小凤故意告诉我的。”花满楼倒是不卖关子,解释道,“桌上这一大堆糕点,他别的不挑专开了这盒太尉府上的千层桂花酥,就是故意让我嗅到这独一无二的桂花味儿。太尉府的桂花酥,是用腊月的迟桂花秘制而成,花瓣上有宿雪回甘,清雅绝尘,又有花香浓郁,陈芳溢远,上次令尊送给陆小凤的,我也有幸尝过一些,绝贯汴京,名不虚传。”

“这你都能嗅出来?”韦衙内被他说得一愣一愣,叹服道,“我以前只觉得我家的桂花酥好吃,没想到什么宿雪什么陈芳的,被你一说桂花酥都好像不是桂花酥了,你这不是在吃桂花酥是在写诗吧……”

陆小凤和花满楼闻言都不由得笑了起来,陆小凤道:“他这不是在写诗,是在拍你马屁,希望你下回多给他带几盒。”

韦衙内一拍胸脯:“那当然没问题了!”

陆小凤笑道:“好啦,他已经猜中了你的身份,现在该你猜猜他是谁了。”

“什么好了?!”韦衙内一听,可不服气,“你还没告诉他我的名字呢!我可是有名字的人!”说罢转向花满楼,酒窝一圆,“我叫韦原,韦是吕不韦的韦,原是‘等闲飞鞚秋原上,独向寒云试射声’的原。”

花满楼听完长叹一声赞道:“韦原,好名字,秋原飞驰,寒空射猎,不愧将门之后。”

陆小凤见两人你来我往,早已在旁边笑弯了腰:“衙内好文采,花兄你好口才,你俩一个吹一个擂,倒是珠联璧合相见恨晚呐……”说罢三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韦衙内边笑边盯着花满楼看了半天,问陆小凤道:“他是谁,我也能要点儿提示吗?”

陆小凤道:“当然可以。”

韦衙内却忽又有些犹豫,顿了半晌,才慢慢开口道:“其实从刚才起,我就有一个问题,但是,但是……”他直愣愣盯着花满楼的双瞳,欲言又止。双瞳无神,如同眼盲,韦衙内在大街上没细看,但刚才一番谈笑,却早已发现,但他不敢相信,一个双目失明的人真的可以做到和正常人言行举止一样,甚至比正常人更加敏锐吗?

花满楼听他语带迟疑,知他心中顾虑,开口道:“我的确双目失明,你没有看错,亦不必为此挂怀。”

“你真的看不见啊……”韦衙内闪烁着大眼睛,忽觉心中泛起一丝酸涩,如枯叶轻坠湖面,“那你岂不是永远都只能在黑暗之中,明明这个世界花花绿绿五彩缤纷……”

花满楼听到这话,非但不觉消沉,脸上反而闪耀起一种平和而幸福的光辉。类似的感慨已经有许多人在他面前流露过,而他总是带着同样的表情反问他们——

 “你有没有听见过雪花飘落在屋顶上的声音?”声音的主人却是陆小凤,“你能不能感觉到花蕾在春风里慢慢开放时那种美妙的生命力?你知不知道秋风中常常都带着从远山上传来的木叶清香?”陆小凤这一串话说得极快又极流畅,说话的表情也带着无比的自豪,仿佛感受到这些的不仅是花满楼,还有他自己。他真的能感受到这些吗?当然可以!因为他已和花满楼相处得足够久,因为他也和花满楼一样,是一个热爱生命的人。

韦衙内认识花满楼还不到一个时辰,但韦衙内也是一个热爱生命的人。他的热爱很单纯,每天吃喝玩乐,是最简单的满足,也是最纯粹的快乐。而此刻,他的热爱与花满楼的热爱神奇地叠加在了一起,便又让生命滋生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深邃含义。韦衙内说不清那含义是什么,但他知道,若上一刻胸中荡漾起的感情叫作同情,那这一刻的,便是尊敬与幸福。能活着是一种幸福,能认识眼前的两人,就更是人生之大幸。

“那你家在何处?你平日住在哪里?听你口音不似开封人士。”虽然知道了对方确实双目失明,但韦衙内仍旧猜不出对方是谁。

“我生于江南,平日都独居百花楼上。”

“独居?”韦衙内惊道,“你一个人住?你的家人呢?”

花满楼道:“我的家人都很好,我只是希望自己可以独立,不想给他们添麻烦而已。”

“你真是个厉害的人!”韦衙内的眼中充满了敬佩,还想多赞美对方几句,忽又眼皮一眨,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口问道,“那你的百花楼里有伙房吗?你要自己烧菜做饭吗?你要自己洗衣服刷碗吗?你要自己倒秽物吗?叫百花楼应该养了花吧?你自己修枝剪叶吗?剪下来的花叶算干秽还是湿秽?——”

“咳——”陆小凤一块桂花酥差点噎在了喉咙,“你这都什么问题?”

韦衙内理直气壮:“我还没猜到他是谁,当然要多问些问题,才有线索。”

陆小凤哭笑不得,花满楼倒是一本正经,逐一回答道:“伙房当然是有的,我有时也会自己下厨,做些小菜。”

陆小凤道:“更多的时候是让食铺酒肆的人送上门,我也常常会给他带些各地美食。”

花满楼道:“碗筷当然也是要自己刷的。”

陆小凤又道:“偶尔刷刷而已,基本都是给些碎银子让小二收拾。”

花满楼道:“衣服——”

陆小凤道:“衣服自然是穿一件扔一件,穿脏了便买新的。”

话音未落,花满楼猝不及防一招流云飞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拍开一盒猪头肉抄起筷子就往陆小凤嘴里塞去。

“多谢!”陆小凤反应奇快,灵犀一指,乐不可支地夹住了停在唇边的筷子,张口咬下了猪头肉,“好吃,真好吃!”他大口嚼了起来,眉开眼笑还不忘对韦衙内道:“要买这瓦子南小街的猪头肉,至少得排一个时辰,衙内真是辛苦了。下次我去蜀中,给你弄点儿唐门的老腊肉回来,世人只知道唐门霹雳火厉害,却不知道他家的烟熏老腊肉,才是天下一绝。”

“好呀!”韦衙内两眼放光,可瞥着旁边的花满楼,却又忍不住想笑。“哎,”他嘟起下巴回归正题,“他是谁我是真猜不到了,我只知道他这身衣裳是上好的苏州提花织,肩上纹理还是缂丝,这一件衣服至少两千两,能买得起这身衣服,他一个月的月钱肯定不比我少。”

“衙内好眼力!”陆小凤不禁大笑了起来,又故作神秘地挑了挑眉,“不过有一点你却说错了,他可没什么月钱,他要是缺钱了,直接走进大通钱庄提银子就行。”

“你骗谁呢!”韦衙内抄起手才不相信。

“是真是假你自己问他。”陆小凤冲着花满楼眨眨眼。

花满楼依旧一本正经,淡淡道:“也不能说不是真的。”

“啊?!”韦衙内惊得差点从凳子上跳了起来,“这怎么可能?!”

陆小凤笑得更神秘了,他幽幽把头凑到韦衙内耳根道:“你现在还不知道他是谁,还不知道他爹是谁吗?”

“这……”韦衙内脑子急转,突然如梦初醒:“花花花、你爹是江南首富花如令?!大通钱庄就是你家开的?!”

花满楼欣然一笑:“不错,在下花满楼,家父正是花如令。”

“哎呀……”韦衙内一拍大腿,垂头丧气,一下子脸就拉成了一根苦瓜,“你们一个见面就拿五百万两银票砸我,一个是江南首富,我堂堂开封四大纨绔之首,在你们面前就是穷人一个……”

“哈哈哈哈!”陆小凤闻言笑得小胡子都开始打颤了,“这么说确实很有道理。”

花满楼也憋着一肚子笑意脸上还强绷着几分无奈:“家父是江南首富,我也没有办法……”

“不行!”韦衙内忽然拍案而起,内心激愤,“花满楼,我们现在可是朋友了?”

花满楼点点头道:“当然。”

韦衙内道:“朋友穷困,是不是该仗义相助?”

花满楼又点点头道:“当然。”

陆小凤道:“难不成你是想找他借钱?”

韦衙内道:“当然不是了,本衙内是那么肤浅的人吗?所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花满楼,干脆你帮我引荐一下,让令尊收我为徒吧!”

“啊??”花满楼和陆小凤俱是一怔,衙内今天带给他们的惊喜实在是太多了。

“你们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呀,”韦衙内眼里闪着诚挚的光芒,“虽然我文不行武也不行,但人各有长还要扬长避短,我觉得我就是个天生的商业奇才,要是能跟着令尊拜师学艺,凭我的聪明才智,肯定能以商强国,振兴大宋!”

“好!”这次连花满楼终于也憋不住笑了出来,很意外却同样诚挚地那种笑容,他虽看不见韦衙内认真的表情,却能听到他澎拜的内心,他觉得,能认识这样的朋友,真好。

“那就这样说定了呀。”韦衙内心满意足,思想一松懈,才发现肚子已经咕咕叫了,于是嘟哝道,“都坐了这么久了,还没点菜呢。”说罢转身就去呼唤小娘子,却见那小娘子正波光流转地盯着自己,“哎,她在盯着我看呢!”韦衙内喜不自禁。

“她还盯着我和花满楼看呢!”陆小凤翘起眉毛,摸着胡子,顶着两个圆圆的大酒窝,深深叹了口气:“谁叫我们三个,都长得这般好看呢?”


——完——

其实我本来想写“原是王师北定中原日的原”,时代不对而且太悲了,算了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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