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旧文/科学组】行迈（五）
本章糅合了古龙风和当年流行现在已经过时的网络用词，画风清奇，可能会雷到你，请有个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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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
飞机带着Tony持续坠落，耳边仿佛已经能听到海浪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天空一声巨响，锤哥闪亮登场。
“WOW，这是什么？”海平面上荡开一圈波涛，Thor还没来得及给他小别的地球问声好，就看见一个庞然大物向自己迎面袭来。
“闪电！”处于本能的反应，他高举起手中的锤子，然后划出一个45°角。
瞬间，一股强劲的电流从天而降，顺着锤头所指，劈向正前方的不明物体。
“Power full！”沉寂的Jarvis瞬间活力四射。
“Yes！！！”Tony兴奋地大叫了起来。
助推器里再次喷射出汹涌的蓝色火焰，在即将与海水亲密接触的前一秒，钢铁侠起死回生了。
于是后面的事情自不必多说，活蹦乱跳的钢铁侠再次成为了拯救大家的英雄。只是当他飞回实验室的时候，里面已经空无一人了。
看见Tony脱险之后，Bruce便一言不发地把自己关进了卧室。
“Bruce，我回来了，我没事。”Tony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渍，“你看，我连一根头发都没有少。”
“对不起，请让我静一静。”
屋里的声音，很疲惫，很沮丧。
“Bruce，有什么事让我进来再说好不好？Bruce？”
Tony敲着门，里面却再也没有任何回应了。
“Jarvis，开门！”
“对不起，Sir，我的程序已经被Banner博士修改，现在没有他的同意谁也无法进入卧室。”
Tony张了张口，想骂什么，又像是想说什么，最后都打住了。
一定想进屋的话，把Jarvis的程序再改回来或者干脆变身钢铁侠硬闯进去都可以，但是进去了又能怎么样呢？如果Bruce不想搭理自己，进去了也没有意义吧。
“Bruce，千万不要再难为你自己了。”
几乎是贴在门上说完了这最后一句话，Tony默默地转身离开了。
客厅里，Tony给Thor递上了一大杯可乐。
“所以，你为什么突然回地球？”
“为了给Hulk一锤。”Thor一仰头把可乐灌了个底朝天。
事情的原因还得追溯到几天前。
Loki被带回了Asgard，被罚面壁思过。
Thor知道自己这个弟弟总是不甘寂寞，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拎着一个篮子偷偷溜进了关Loki的小黑屋。
“亲爱的弟弟，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Thor晃了晃手中的篮子，“是你最喜欢吃的布丁！”
“噢哥哥！”Loki扑进Thor怀里一把抓住布丁塞进嘴里。
“真好吃！”Loki咬着布丁，咬着咬着，突然鼻子一酸，眼圈一红，两行清泪就淌了下来。
“你怎么了，我亲爱的弟弟？”Thor不知所措。
“哥，我头疼，脚也疼！”
“谁欺负你了？”
“那时候被Hulk摔的，”Loki一脸委屈，“哥，你一定要帮我报仇！”
“弟弟，你还不明白吗，不要让仇恨塞满你的胸膛。” Thor抚着Loki的黑发，语重心长。
“你只需要帮我锤他一下就好，用小锤锤锤他的胸口，就一下，哥~~~~”Loki拽住Thor的披风，使劲摇晃着，“你就答应我这个小小的请求吧，Hulk不是也一拳把你揍飞过吗？”
“好吧，我答应你，亲爱的弟弟，就一下，我去锤他一下。”Thor伸手拂去了Loki眼角的泪花。
小黑屋里，一片兄弟情深。
“我得走了弟弟，明天我还来给你送布丁。”
“再见，哥哥！”目送Thor的背影远去，Loki不禁冷笑起来，“还真是个死蠢哥哥。”
“Hulk……”客厅里，Tony转头盯着Thor，“如果我告诉你Hulk可能不会再出现了呢？”
“怎么会？”Thor明显不信。
“简单的说，就是balabala……”Tony比手划脚解释了半天，“总而言之，那是一种没有经过ISO检验、临床试验甚至连初步生物体测试都没进行过的试用品，所以药效的强度持久度以及有无副作用等目前都尚未可知。”
“你就直接告诉我Hulk到底还会不会出现？”一大堆话听完，Thor依旧一脸茫然。
“直接的说就是，”Tony一摊手，“我不知道。”
“不知道？”Thor显然并不满意这个答案，“Hulk不出现我要怎么帮弟弟捶他？”
Tony不答，一脸“你能不能捶到Hulk与我何干”的表情。
“你要负责，”Thor冲着Tony吼道，“是你把Hulk弄不见的，那你就得把他弄回来！”
“别激动，锤子先生，”Tony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干脆，我们来决斗吧！”
“什么？”Thor一愣，Tony的思维实在太跳跃了。
“决斗，钢铁侠和雷神之间的对决！”Tony伸手想拍Thor的肩膀，不过马上又果断放弃了，“如果你赢了，我就帮你把Hulk变回来。如果你输了嘛，那你就别再想着捶Hulk，以及，还要把你的锤子借我一用。”
“你要我的锤子干什么？你又拿不动它。”
“研究，”Tony摸了摸下巴，“你的锤子一定是由一种还不为人所知的特殊物质构成，或许这种东西地球上还没有，不过只要给我一点时间，我就能分析出它的元素组成从而复制或者再创造出一种或多种新元素。以Stark工业现在的技术，把雷电直接转化为能源毫无压力，但问题在于如何随心所欲地平地生雷。你想想，要是钢铁侠也拥有了跟你这把锤子一样的引雷功能，那不是就是等于拥有了真正的无限清洁能源吗？”
Tony自顾自地滔滔不绝着，越说越是兴奋。
“好啦别犹豫了。”他拿起酒杯倒了两杯香槟，“反正我也算答应你把Hulk变回来了是不是？来，为了弟弟的心愿，干杯吧！”
Thor也举起了酒杯，虽然他还是没搞明白Tony的逻辑，但听着好像确实是个好主意。
“那么，干杯！”
从华盛顿飞回纽约的私人飞机上，Pepper终于有机会喘口气了。
在华盛顿的会议倒没什么，但大半夜的Tony差点坠海身亡可着实把她吓了一跳——虽然看到消息的时候Tony已经平安无事，但Pepper还是忍不住一通电话把她的老板骂了个狗血淋头：“为什么你总是不好好珍惜自己的性命？！为什么你总是让周围的人担心？！”
好在只是虚惊一场，Pepper靠在沙发上，开始上网浏览新闻——《月圆之夜，纽约之巅，一锤西来，天外飞仙》
这什么东西？！
她又打开了另一个网站，仍旧是头版头条最醒目的位置——《那倾倒众生的超级英雄哟，穿越宇宙相爱相杀为哪般？》
“T！O！N！Y！！！”Pepper火冒三丈地咆哮了起来，“Tony Stark，你到底是要闹哪样？！”
天色渐暗，Pepper抬头，一轮圆月正从天边升起。
那天从飞机上下来脚一着地，Pepper就气势汹汹地冲向了自己那不靠谱的老板。
“那把锤子极具研究价值。”面对质问，Tony一脸理直气壮。
“研究？”Pepper笑了，“你以为这种借口可以骗过我吗？”
Tony撇过脸去，心事被看穿，他不敢再正视Pepper的眼睛。
“你以为这样就能引起Bruce的注意吗？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Tony！”
有些小孩总喜欢打破花瓶，那不是因为他们不小心，而是因为他们渴望被关注。
“你会成为全纽约甚至全世界的焦点，但是Banner博士不会看新闻！”Pepper提高了嗓门。
“对不起……”
“为什么你总是这么让人不省心！”Pepper气呼呼地把文件往Tony桌子上一摔，“我走了，我会通知Banner博士看电视的。”
月凉如水。
虽然是晚上，窗外却人声鼎沸、万人空巷。
Stark大厦已经里三层外三层被人群围了个水泄不通，所有可以落脚的地方，比如路边的咖啡厅，全部座无虚席；而不能落脚的地方，比如电线杆和汽车顶，也有人奋勇而上。整座城市都在沸腾，所有人翘首以盼。
Pepper打开电视，主持人正陶醉在忘我的解说之中——
“这是一场荣誉之战，
这是一场宿命的对决，
这一战，谁将倒下？
谁，又将浴火重生？
他们都是叱咤风云的英雄，
他们都拥有绚烂夺目的人生，
他们都有至亲至爱之人在等待他们归去，
他们都有着必须活下去的理由，
然而这一战，避无可避！”
声音越发高亢，主持人抹了一把眼角盈眶的热泪，把镜头一转——“对于这场即将开始的世纪之战，让我们来听一听现场观众的心声吧！”
（现场）
围观群众A：Tony！Tony！Tony好帅！Tony必胜！Tony我爱你！
围观群众B：血槽！血槽空了！锤哥窝滴嫁！
围观群众C：嗷嗷，相爱相杀神马的最有爱了，官方逼死同人啊！
围观群众D：太感动了，锤铁这个冷西皮终于可以发扬光大了！
围观群众E：什么锤铁，是铁锤！锤哥才是受，铁锤不可拆不可逆！
围观群众F：口胡！锤哥总攻不解释！
围观群众G：大胸已经落伍了，现在流行矮攻你不懂吗？！
#￥*&…%￥#……*2%￥#&……*
（围观群众由于掐西皮引发了暴力冲突，场面过于血腥，镜头被迫切换。）
现在是航拍画面，镜头聚焦在了Stark大厦的露天平台上。
主持人依旧鸡血十足——
“钢铁侠已经全副武装，雷神亦是英姿飒爽，激动人心的时刻即将来临！等等，钢铁侠手里好像还拿着什么？嗷，是红酒！大家看，他的嘴动了，英雄们在对话！他们在说什么呢？以我多年解读唇语的经验，对话一定是这样的：
Tony：我敬你。
Thor：不敢。
Tony：你怕？
Thor：我怕！
Tony：你当然不是怕我在这酒里下毒。
Thor：我怕喝了这杯酒，我们就成了朋友。
Tony：我们现在不是朋友？
Thor：我们现在已然是朋友!”
“啪”，Pepper关掉了电视，她实在看不下去了。
月已中天，混圆如镜。
Pepper静静走到Bruce房外。
“Banner博士，”她敲了敲门，并不奢求回应，“我并不清楚你和Tony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知道我无法完全体会你的心情，所以，我并不想帮Tony解释什么。”她顿了顿，“Banner博士，我想你这两天一定没有看新闻，但是我希望你现在能打开电视。”
话音落了，接着是一阵沉默。
一秒、两秒、三秒……
“Jarvis，请打开电视。”Bruce终于开口了。
“谢谢……”门外，Pepper感激地笑了。
电视里，Tony和Thor正静静地矗立在环形露台上一动不动，镜头拉近，主持人继续口沫横飞——
“钢铁侠和雷神互相凝视着，彼此眼睛里都在发着光！
他俩虽离我们很远，但气势却让我们每个人心惊！
这种凌厉的气势，本就是他们自身发出来的。
可怕的也是他们本身这个人，并不是他们手里的武器！
决战如箭在弦，一触即发！
嗷，这时候钢铁侠突然又开口了！他说的是什么呢？我现在就为大家解读——
Tony：一别多日，别来无恙？
Thor：多蒙成全，侥幸安好。
Tony：旧事何必重提，今日之战，你我必当各尽全力。
Tony：是。
Thor：此锤乃天下利器，锤面三尺七寸，净重七斤十三两。
Tony：好锤！
……”
电视里还在滔滔不绝，而Bruce却置若罔闻。这位科学家的眼神，甚至都不是放在Tony身上。
想用决斗的方式吸引Bruce对自己的注意，Tony果然还是太天真了。
此刻Bruce正全神贯注地凝视着Tony身后那块巨大的荧光屏，那是大家再熟悉不过的Stark几个大字。
光线的色泽、亮度和闪烁频率都和往常有着微妙的差别，可是方舟系统的供能应该是恒定的，是我的错觉吗？Bruce眯起眼：中央空调的冷气好像也有些不足呢。
“Jarvis，请给我详细显示方舟系统现在的能源输出状况。”Bruce重新带上了已扔在一边好久的眼镜，“希望是我多虑了。”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Asgard，小黑屋里飘荡着两个阴冷的声音。
“是谁说这次我们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报上次一箭之仇的？现在Hulk并没有和Thor打起来，纽约没有混乱，钢铁侠也不用出动，更重要的是，Bruce还在Stark大厦里，你要怎么解释，Loki？！”
“放轻松，Tony和Thor打起来了也一样。而且，最新情报显示，Hulk恐怕永远也不会出现了。”Loki胸有成竹地笑道，“好吧，我收回之前的话，这次我们只需要一兵或者一卒就可以报仇了。”
——TBC——